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在想我在想什么
这就是搬家的代价
搞的我们无所适从
丢掉的不仅仅是一些珍贵的记忆,还有对未来的隐约的担心
每搬到一个地方后总要千方百计地去适应新的环境,周围的邻居,当然也会见到不少的新鲜事
这的确很有意思
铁路专运线像一道巨大的闸门,将电厂路拦腰斩断,它截断了人流、车流和熙熙攘攘的节奏
火车在这里倒来倒去,不厌其烦,它听不见骂娘的声音
它尖厉的喘息使这个城市得了哮喘,被截断的人流在它的喘息中昏昏欲睡,低血糖似的虚弱、心悸、苍白
煤车通常在傍晚的缝隙里呼啸而过,车厢顶冒起黑色的金字塔,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黑色的亮光
很多孩子和妇女,他们污秽不堪,他们衣衫蓝缕,他们瘦弱的肢体攀上奔跑的车厢,将那些发亮的煤块疯狂抛在路边,然后贩卖
这是一些靠铁路专运线生存的群体,他们没有户口,没有职业,没有养老保险,没有稳定的收入,他们住在铁路边的油毛毡或石棉瓦房里
94年,一个11岁的孩子摔下奔跑的车厢,他被火车轮子的利刃切成两节,一地的碎肉和血污,而孩子的手里,还攥着黑色的煤块
那一夜,下了雪,很大的雪,雪停下来,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一个11岁少年的碎肉和血污了,而那块煤正在灶间燃烧,它冒出的人间烟火,在电厂路的上空迟迟不愿散去
那些碎肉和血污疼在我的记忆里,很多次,我的黄疸漫溢出酸酸的泪水,看着那铁轨,冰冷的两根平行线,在夜色里发着幽幽的亮光,像互相支撑着的生或死,阴郁、不祥,横亘在电厂路上
出奔半世,返来的却已不复不是妙龄,已经的诗意也形成了此刻的油盐酱醋,老是发觉十足都是太急遽,转瞬已过知天命之年,忙劳累碌的日子里,来不迭去想什么,也来不迭去做什么,只能一个劲的向前,而对于有些人,有些事,更是来不迭说一声再会,就各自摆脱,很多年此后,才想起,你也曾在生掷中安身,也曾一道看过功夫的变化,再想见部分时,未然被长久的时间打散,徒留终身的可惜
咱们在午时的功夫,一道去了一家大包子店